(2021-06-03 劉瀾昌)
離中美全面經濟對話中方牽頭人、副總理劉鶴與美貿易代表戴琪通話不過六天,美財政部長耶倫又來求見了。筆者判斷,離拜登出面“求”中國,“體面”結束貿易戰不會太遠了。
對比中美官方消息可見,戴琪還有點“張狂”,提一些不著邊的要求,例如美國工人的利益,以掩蓋“高關稅”對美國的負面影響。所以,中國官方報導說,雙方進行了“坦誠、務實、建設性”的交流。所謂“坦誠”,就是各說各話,不掩蓋分歧。
戴琪在與劉鶴對話前,在多個場合稱,要繼續用“高關稅”對中方施壓,儘管美國的經濟界評估“高關稅”百分之九十多由美國企業和消費者承擔。
那麼,這次輪到耶倫,怎麼說呢?新華社報導,“雙方認為中美經濟關係十分重要。雙方本著平等和相互尊重的態度,就宏觀經濟形勢和多雙邊領域合作進行了廣泛交流,對彼此關心的問題坦誠交換了意見,願意繼續保持溝通”。
美國財政部的新聞稿則說,“財政部長耶倫與中國副總理劉鶴舉行了首次視訊會議,討論了拜登-哈裡斯政府計畫支持美國經濟持續強勁復蘇,以及雙方在符合美國利益的領域進行合作的重要性。聲明還說,耶倫還坦率地談到了美國關切的議題,並期待未來繼續與劉鶴副總理會談。”
劉鶴與耶倫也“坦率”,但是與戴琪是不一樣的。耶倫第一說拜登政府支持美經濟復蘇;第二說在“符合美國利益”的領域進行合作的重要性,這其實就是說和中國合作,但是怕美國“兩黨共識”責疑,所以加“符合美國利益”的修飾語,堵美國會嘴。第三,“耶倫還坦率地談到了美國關切的議題”。其實,耶倫三個方面都是“坦率”,戴琪的“坦率”還有進攻意思,以為還有“高關稅”武器,但是耶倫的“坦率”,真沒有見她有什麼“武器” ,倒是想像她只有“相求”的份。
筆者想起,上世紀末和本世紀初的兩次金融風暴,中國從本國利益和維護世界金融秩序出發,穩定人民幣匯率及美元儲備。尤其是美國的次貸危機,美國財長保爾森是那樣勤快飛北京。
當下,耶倫的日子好過嗎?無限制的QE,已經4個百分點的通脹,更重要的是,美元信用因為天量的印鈔而引致的急泄。筆者堅信,耶倫非常“坦誠” 地向劉鶴提出,人民幣匯率要穩定,中國持有的美債也要穩定。而之前,特朗普曾提出的中美兩國經濟脫鉤的路線,耶倫可不敢像戴琪那樣還宣稱繼續用特朗普的武器,相反,她是說要“合作”,儘管打了符合美國利益的招牌。
耶倫這回其實也是露了拜登的怯。平時說,拜登是比特朗普穩當,也在抗疫上有成績,尤其是注射疫苗進度不錯,經濟也開始復蘇。但是,在外交上,尤其是在圍堵中國方面,不斷在玩虛的,說實話他的民主價值觀陣線真不能當飯吃,世界各國到頭來還是要做生意謀利益,就是你美國還是要和中國合作,戴琪走了第一步,耶倫第二步,拜登聰明的話,中美回到正常的合作軌道由他來完成,那麼,美國商人會說他好,中期選舉會占優,連任也有希望。
自然,拜登也要過美國“兩黨共識”那關, 那就看他的政治智慧了。但是,戴琪和耶倫兩個女人的路徑,也已暗示了方向。